第十四节：失心
“不好。”赫利心里暗自叫苦，发动那样的术式，他和老爷子都已经消耗不少，艾叶又身负重伤，这可如何是好······一击就打中那个地方的话，应该没问题。失心的咒术，其要害就是眉心。可是现在······他连移动都很困难。
“放心······我收多少钱，做多少事，一个人我也不会多杀，成本太高了。我现在只是口头确认一下······您是赫利？如果是的话······那位是······光河前辈？”
两人暗吃一惊······这术士必和净土有渊源。
“难不成······你是？”老爷子气喘吁吁地站起来。
“没错！第907次断罪式；断罪者代号：111······原来是干这个的。”术士借着甘纳的身体说道。
“907次？8年前么？”
“您记得也真清楚，一点儿不像潜逃已久的嘛······”术士不乏调侃。
嘭的一声，一道电光射向他的额头，被他轻轻一歪就闪了过去。
“哦呀，赫利······偷袭可不对哦。”
术士用右手柠住左手的小手指······
“再有一次，可就要断了！一次一根？不，一次两根。借来的身体就是方便，一点儿因不疼啊！”
赫利只好放弃了。
“你······你只是想要钱是吧？”老爷子说道。
“我有，我可以给出比雇你的人高得多的价······怎么样？看在同在一族的份儿上······”
“我看不出来你还有钱？”
“是祖传的灵玉······怎么样？”
“老师！莫非是······”
“只有这样了，你师母在天之灵也会原谅我的······”老爷子低下了头。
“不巧······我还对别的东西感兴趣。钱的话嘛······知道了你们二位的名字和去向，在界圈之内，开多少价都有人要。断罪者可不像教会那群人，他们不择手段，钱根本不会是问题的。别以为回净土赎罪就完事了，引道上找你们的断罪者多的是。”术士眼睛放光。
“而且······”
“而且什么？”
“而且这孩子的身体真心不错，和我很合适，把雇主想要的东西取下来，这身子也就归我了。有块疤也没什么的。”他语气激动，好像真有这个打算。术士撩开甘纳腹部的衣服，里面皮肉上露出里密密麻麻的文字。
“那是！！！”光河大吃一惊。
“······什么时候？难不成？”赫利看着眼前史前的古文，记着这种文字的话······简直和古卷的年代一样了！
“你好歹也是翼灵族人，怎么······怎么能堕落成这个样子。”光河叹道。
“住口！”术士突然气急败坏的样子。
“不是你们几个······老子至于今天这个样子。就是因为你们几个教会的逃犯难抓，已经没有人主动申请你们的任务了······你们听到应该满意了吧？啊？也还是因为你们教会那些老不死的非要抓你们，没有人申请，便随机分配，搞得分到你们的名单就像判了死刑一样······老子的兄弟死了多少？可恨的还不是死在外人手里，都是被本家判了死刑······我、我不傻，什么他妈的狗屁信仰，上千年缩在个巴掌大的地方，掌握着魔法却过着自虐的生活······真想当神的话就他妈自杀，到静灵去。没有胆量死，苟活在这世上，还非说什么赎罪救人······真是既想当**还想立牌坊······”
“你怎么能堕落至此。”光河叹道。
“哼！同样是逃犯，彼此彼此······”术士挖苦道。
光河和赫利确实违背了教义，不······说不定甚至违背了信仰······但和术士却是两路人。
“快动手，赫利！”话音刚落，甘纳的母亲艾叶已经从后面用魂缚擒住了术士。
“你······臭女人，放开！”术士用尽了全力，艾叶也一样，这是她救孩子唯一的机会，耗尽灵力也在所不惜。
“不，不行，电击会连你的魂魄一起烧掉的！”赫利明显下不去手······
“快动手······你忘了······你忘了我们发的誓，我们要救这孩子，要让他活下去吗？”艾叶声嘶力竭。
“······”
“快······”艾叶的身体躺在一边，已经吐了血，这是极限的征兆。
“甘纳，你是我们的孩子，对，你的出生是我们最大的幸福······你不能出事，爸爸······和妈妈······会保护你的。”赫利低下头，默然许久，想起了这句话。多年前出逃的那个深夜，夫妻二人在圣树下抱起自己的孩子，他当时曾这样说道。
电光燃烧的时候是青色的火焰······那是直透灵魂的光芒······
艾叶魂飞魄散，术士却闪开很远，虽是气喘吁吁，但安然无恙。那极限的一刻，来得真不巧，给了他逃跑的机会。
这一招，他竟然躲过去了·····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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